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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她没有顾忌,不受旁的干扰,好好在京城过和以前一样的日子,再——偶尔想起他。
最后一条实在太难,他唯有在放她走的时候干脆利落些,忍下所有要问的话,叫她记得这一点好。
陆迢的赢面实在太小。
在西南带兵,空下来的时候,将士们都在各处找人写家书。他也写了,只是一封半封地写下去,怎么都是词不达意,言不由衷。
那些信是怎么都不能寄给她的,一寄过去,他就要在秦霁面前原形毕露。只能写一封,留一封。
陆迢闲下来的时候常常想她,对着那些信,却找不出一个寄出的理由。
若是她在京城有了别人呢?李思言虽然能被他提前支走,可京城里的豺狼虎豹,何止那一只?若是没人能拦下,又该如何?
陆迢不知道,只能少想一些,再少想一些。
直到那日拆开来信,他得知自己有了个女儿。
恍然不止有了给她寄信的理由,还有了去看她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