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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好友的面,宋枕棠不好意思和萧琢太过亲密,正要拨开他的手,对面的裴之娴忙伸手推了一下自家妹妹的后腰。
裴之婉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很有眼力见地附和道:“对,阿棠还有伤,而且你刚才不是还喝了几杯酒么,万一逛着逛着头晕怎么办?还是改日吧。”
说完,裴之婉飞速地朝宋枕棠眨了眨眼,然后拉着裴之娴逃之夭夭了。
宋枕棠自始至终都没来得及说什么,一晃神的功夫,周围就只剩下萧琢一个人了。
“诶……”她试图叫住裴之婉,可刚伸出手去,就被萧琢握住了手腕,一把拉了回去。
“怎么了?”宋枕棠想要抽回被他握着的手,却被萧琢握得更紧。
“你喝酒了?”萧琢皱眉看着她。
宋枕棠见他面色严肃,讨好地朝他笑笑,“果酒而已,只喝了两杯。”
萧琢道:“不是不许喝酒,是你身上有伤,怎么能喝酒呢?”
萧琢很少用这种严肃的语气和她说话,宋枕棠自己理亏,可也不愿意萧琢对自己这么凶,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萧琢大概也觉出自己态度不好,轻咳一声,缓声问:“有没有不舒服?”
宋枕棠下意识就想摇头,但是对上萧琢关切的眼神,不知怎么想的,又点了点头,她敲了敲太阳穴,道:“头疼。”
本想再训斥她两句,让她记住以后不许喝酒,可是听到她这般撒娇的语气,萧琢是如何都说不出来了。
他无奈地点了点她的额头,手臂一勾将人拉到身边,道:“走吧,回去睡个午觉。”
轿撵一直在万寿园外停着,宋枕棠和萧琢一道上了轿,回两人的平湖秋月去了。
宋枕棠和裴之婉已经许久没见,方才在席上聊得开心,完全没感觉到如何,但一坐上轿撵,帷幔落下,隔绝了一切声音,宋枕棠竟真觉出几分疲乏。
但是在路上睡觉也太有碍观瞻了,何况旁边还坐着一个萧琢,宋枕棠强迫自己睁大眼睛不要睡过去,但轿撵摇摇晃晃的实在催眠,她终究没能抵住这股顽固的困意,朝着身侧的萧琢就倒了过去。
萧琢今日也是陪着宋枕棠折腾了一天,甚至昨夜都没怎么睡,只怕宋枕棠会因为那场刺杀吓得做噩梦,一夜起来给她盖了十几次被子。
方才在宴上还能撑着精神,这会儿坐上轿撵,萧琢不禁闭上眼睛打算养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