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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何必要因为这等小事而难过?
宋枕棠抱着被子烦躁地翻了个身,不明白自己是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样的,敏感多思,还有点矫情。
她翻来覆去,但仍旧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最后眼皮沉得像是坠了块大石头,她才终于沉入梦乡。
宋枕棠折腾了多久,萧琢就在旁边听了多久,长夜寂静,一点点微小的声音也能听得很清楚。
许久,萧琢在安静中睡去,梦中一片刺目的红。
华丽而空旷的庭院中,尚且年少的他被迫跌跪在地上,上半身赤/裸,皮肉之上青紫的鞭痕遍布,有些地方伤得太重,几乎可见嶙峋的白骨。
萧振山手握马鞭,全当看不见一般,下手之重仿佛是在驯养不服管教的畜生,每一鞭子下去都能带起一串鲜红的血珠。
“你知不知错?”萧振山问。
萧琢仿佛天生不知什么叫认错求饶,一身坚硬骨头撑起不怕死的皮肉,他右手撑着地面,左手塞进了嘴里,咬着手背忍痛。
等萧振山停手之后,他的左手也被自己咬得鲜血淋漓,听到萧振山的问话,他没出声,只是嫌恶地吐出一口鲜血。
萧振山最恨的就是他这副雷打不动的模样,他明明是他老子,却怎么都打不服他,怎么都管不住他。
简直和他那个不知廉耻的娘亲一个模样,想到柳枚,就想到了那个不知父亲是谁的孩子,萧振山被气得浑身发抖,心头的怒火倾注到鞭子上,狠狠地朝着地上的萧琢挥了上去。
不知过了多久,总之地上的泥土都被马鞭搅碎的皮肉混成了一片泥泞的红,萧琢跪在脏污里,不知从哪摸到一把匕首。
身上疼得像是被人泼了一桶滚烫的热油,萧琢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他握着那柄尖锐匕首,抱着最后一丝求生的欲望,朝前狠狠刺了出去。
片刻,高山般雄伟的男人就这么倒了下去,匕首刺在他的心口,大股大股的鲜血如喷泉一般,从他的伤口上涌出来,没一会儿就将整个院子都浸成了猩红色。
年少的萧琢跪在其中不知所措,忽而有脚步声传来,由远及近。
萧琢猛然抬头看去,竟是款款而来的宋枕棠。
她面上带着笑,朝他走过来。
她仿佛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