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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京棠最后说。
“可我很希望她这样的人,可以过得开心如意一些。”
……
路清柠有些意外,又有一些恍然。
她很难想象她堂弟可以说出那样的话,但如果是今晚这个能让路京棠心甘情愿学做菜的女孩子,她又觉得似乎可以理解一些了。
“后来呢?”她追问。
事情太过久远,如果不是因为他父亲有时候也会提到这个小名叫“夭夭”的女孩儿,姚至估计都很难记起来。
他轻轻叹了口气:“我那时候一直在明泉念书,细节我都不是很了解。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们高考结束没多久,夭夭的父亲就去世了,那天晚上我爸很难过,打了电话给我。”
他父亲作为一个医生,经历过太多生死别离,可那晚还是控制不住情绪地跟他说:“夭夭现在还站在病房外。我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她一直在看着我,她那个表情我很难形容……大概就是期待、又不敢期待的样子。我当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就懂了,然后跟我说‘谢谢你,姚叔,这段时间都辛苦你了’。”
姚至有些说不出话来。
姚医生继续道,“我当时真的很想抱一抱她,可夭夭就哭了一下,很快地擦了擦眼泪,去跟她父亲告别。她说——”
17岁的温灼华说。
“再见了,爸爸,我很想念两年前的时候你递给我的那个烧饼。爸爸,你在哪里买的呀?”
没有人回答她。
再也不会有人回答她了。
17岁的温灼华,好像真的成了孤单的一个人。
葬礼是在姚医生的帮助下操办的,有些匆忙。
姚至也回了趟南川。
葬礼那天,他看见门外有一个少年略略徘徊,最后沉默着上了柱香,递给了姚医生一张银/行/卡。
姚医生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