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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诊脉,论起来没什么区别。
可……
她看向兄长,谢衍誉同她对视一眼,道:“你若不想他来,为兄去请他离开。”
“别!”谢晚凝急急出声。
话音才落,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攥着被子的手微微用力,病中泛白的面颊,染了点薄红。
谢衍誉看着她低垂的头,不再说话。
一片寂静中,裴家兄妹走了进来。
裴钰清在几步开外停下,目光落在帷帐内的姑娘身上。
小姑娘抱着寝被坐在榻上,长发简单挽起,一身轻薄的寝衣,外头罩了件外衫,几根发丝贴在额间,看着有些脆弱,憔悴。
再无那日逗他时的灵动肆意。
他只觉着心中蓦然一疼,眉间微蹙着。
谢衍誉已经起身让出位置,淡淡道:“有劳长卿兄了。”
裴钰清微微颔首,走了过来。
攥着寝被的手更为用力,谢晚凝突然有些后悔没让兄长将人拦在外头了。
她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身上被汗湿,黏黏糊糊的,脸色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梦中她吐血前的两个月,就是病容憔悴。瘦的连素衣都撑不起,难看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