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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昨夜回来就一直昏迷不醒,嘴里不知道胡言乱语些什么,只有时不时喊上一句‘晚晚’,叫人知道他在喊谢晚凝。
如今已经是别人妻子的前未婚妻。
看着满身伤口,狼狈至此的孙儿,陆老夫人心疼不已。
老人家拄着手拐,由两个儿媳妇搀着颤颤巍巍的站在床边,垂下泪来,“冤孽,真是冤孽。”
心里对匆匆嫁人的谢晚凝都生了几分怨怼。
怎么就有这么狠心的姑娘,之前瞧着多情深义重,说断竟然断的这般果决,转眼就嫁了人,连半点挽回的机会都不给。
陆大夫人对谢晚凝的埋怨一点也不比婆母少,只不过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儿子的伤势。
她看着几名太医,面色焦急道:“如何,我儿可有大碍?”
几名太医商议了几声,一人道:“世子伤势不重,都是轻微皮外伤,也已经包扎好,以他的底子,不需几日就能痊愈。”
陆二夫人问:“那他为何迟迟不醒?”
“……这,”太医迟疑道:“许是心神受了打击,生出逃避的心思,故而一时半会不肯醒来。”
“等世子自己想通了,自然而然便会苏醒。”
几名太医开好药方下去煎药,他们昨晚就领了圣旨,陆子宴一时不醒,他们就一时不能离开陆家。
而陆子宴此刻正在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