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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璧赶紧找补:“过去情弊盘根错杂,臣所请,唯不追罪而已,唯愿京营仍由勋臣所掌而已。正如宁远伯所言,能者奋勉,庸者让贤。大司马所虑周全,善战有功之将封爵督训京营,臣等不敢不体察圣心,阻挠其事。”
顿时又响起几个憨憨勋臣忐忑的声音:“臣愚钝,陛下恕罪……”
朱常洛看着被后面许多人盯着的田乐,心里十分感慨。
先只提授爵,钓出了最敏感的一群文臣;再说裁汰冒滥占役,让旧勋臣出来和文臣对上;最后一顶都需要忠的大帽子扣过去,点明皇帝就是担忧京营,担忧手上没有兵权,让文武全都得闭嘴。
但他这也是彻底站出来了。
让皇帝和如臂使指的兵权之间多出重重阻碍,这种事只能想方设法去做,却不能振振有词地说。
田乐所言,难道仅仅只是提醒旧勋臣别计较私利?文臣也该揣着明白装糊涂!
朱常洛这才开了口:“宁远伯所言,是担忧朕不明实情。定国公有怨却仍忠,所言十分切直。申阁老担忧此事牵连甚广,
老成持重。大司马深体朕忧,所虑周全。朕知道,都是忠臣。大司马所言极是,朕既犒赏文臣勤职之难,也要犒赏武将杀敌之功。这碗水总得端平啊。”
有些文臣心里这才叹了口气:原来先提出那笔年终勤职银是为了这个。
再反对叙功封爵,文臣打压勋武的用心就过于明显,过于不公了。
田乐身后,一双双情绪复杂的眼睛看着他的背影。
帮皇帝磨刀,到底要向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