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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家里不带抑制贴纸临时标记也许久没给了,有什么情绪上的波澜信息素照样往外溢。
睡衣被他弄得散乱,纽扣崩开了几个,白白的小肚皮露出来像是香香软软的奶糖,黎因对于自己说谎被识破格外挫败,神色黯淡的看着自己怀里最后一袋麻薯离他而去。
“这辈子也算是体验过撕心裂肺的离别了……”
裴长忌忍着笑:“小宝不能乱用成语。”
黎因眼泪汪汪的拽住他的衣袖,软。白小脸像个委屈的茉莉馒头,漂亮眉眼之间满是哀求:“你真的……要这么绝情吗?一块都不可以?”
裴长忌:“真的。”
“啊啊啊啊!裴长忌我恨你呜呜呜——”
下一秒,他干脆耍赖似的一个大字躺在床上,两条小腿儿撒泼在空气蹬了两下嫌弃累,最后只动动脚尖。
弱弱的说。
“大宝,我讨厌你啦?”
还是疑问句的生气。
裴长忌掂量了两下掌心中的麻薯,觉得此局无解。
有时候他也在想,自己一年前在港口也算得上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怎么就过不去这一关撒娇门呢?
“我真的要讨厌你了……”
“乖宝。”一脚没踏出卧房,只能无奈转回来。
低头看着床上生无可恋的小宝,那微微发红的眼圈和毛毯似的兔耳朵,以及微微隆起的孕肚。
裴长忌低笑,似是愉悦至极,光是看他躺在床上卖萌都受不了,浑身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啃食。心脏的感觉指尖发痒,忍不住捏了一把。
“好,好——”他蔓延语调:“真是输给你了。”
“再吃一颗,剩下的明天吃,好不好?”裴长忌扶着生无可恋的黎小兔起来抱着:“不消化半夜胃痛,吐出来也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