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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那个人睡了。
这里的“睡”是动态的“睡”,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了。
回忆结束,何似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昨晚酒精作祟,发生的一切像在做梦一样,但此时他倒宁愿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春梦。
忍着头疼,他拍了拍自己的脸,强打精神,下床捡起落一地的衣裤,情况特殊,他也管不了衣服还是昨晚那套,一股脑地往身上套。
昨晚又吃了火锅又喝了酒,衣服上沾着味儿,经过一夜发酵,别提有多上头。
何似低头一嗅,露出痛苦面具,感觉自己又被熏精神了几分。
从卫生间里洗漱出来,床上的人纹丝不动,背对着他,裹在被褥里,只能窥见一些散落出来的碎发。
若在平时,何似肯定不会不识趣地打扰别人睡觉,这会儿他实在不想等了,也想过留个电话号码离开,可他不清楚对方是什么态度,要是没处理好……
何似想想就头疼。
怪他。
本来打车就好好打车,结果精/虫上脑跟人走了,亏他没碰到仙人跳。
但不知道会不会有其他情况……
他昨晚戴套了吧?
好像戴了,又好像没戴。
唉,真烦。
何似乱七八糟地想着,绕过床尾,走到床那头。
从被褥拱起的形状隐约可见那个人身体蜷缩的弧度,那个人把脸也埋进了被子里,估计睡得很沉,刚才何似的一堆动静都没把对方吵醒。
何似弯腰推了推那个人的肩膀位置:“醒醒。”
喊完,注意到了那个人的头发。
还是短发。
何似心想。
他倒不在乎对方是长发还是短发,只是这头发会不会太短了?目测也就比他的头发长一点点。
何似心里有些异样,但没多想,这年头留寸头的女生都有不少,这点长度似乎也没什么。
先把人喊醒再说。
何似收敛思绪,正要再喊。
被褥里的人动了动,将头一抬,和何似来了个面对面的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