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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洛静静道:“不然呢。那日这两排的伤员都处于昏迷状态,你也一样。”
而转过一天,只剩寥寥三四人了。
多么惨烈的死亡率。
这是明洛曾经想都不敢想的事。
许久不曾涌上的泪意悄然漫上眼底,明洛仔细看了眼他,心下难过不已,说不定过两天他也抗不过感染大关,就无声无息地死在了某个高烧的夜中……凌晨才被人发觉。
“要喝水吗?”悲春伤秋从来无用,明洛决定在实际行动上善待下这位指不定过几日就要去见阎王爷的伤患。
独眼校尉渴望地点了点头。
比起那些能举手示意的伤兵,他着实使唤不动自己的四肢,嗓子也发不出像话的呼唤,只能转动着仅剩的一只眼,四下张望,看看帷幕外的天光一寸寸西移。
“来。”明洛言简意赅,端来一碗凉白开,将芦苇杆折了一折,递到他的唇边。
校尉迫不及待地闷头喝完,更为难的生理需求产生了。
明洛很能理解,直接招来打下手的辅兵,拿了搁在角落的尿盆,自己则转身离开。
大抵是良心的呼唤,明洛在接下来的几天对这两排鬼门关外徘徊的伤患进行了最大程度上的人道主义关怀。
比如优先的喝水换药,比如能闻到肉味儿的米汤,比如时不时地翻身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