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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应挽一句话也没听懂,但也努力琢磨着那些词义。
好感……度?是指他对越辞的感觉吗?
真是奇怪,薛应挽想,朝华宗中人人都忙着修行,唯恐慢他人一步,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人,散漫,轻松,带着自然的从容。
虽然总是口中讲着听不懂的话,却格外很有意思。
至少与他下山,真的很开心。
话说到这个份上,也不算什么贵重之物,薛应挽不再推辞,收下了发簪。他平日极少佩戴饰物,多以素带束发,连走路都更小心翼翼,担心簪子中发中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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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得不算重,越辞就像没当回事,还是每日跑到相忘峰蹭吃蹭喝。薛应挽每每看到他脸上结痂伤痕,总是心生愧疚,也便任着越辞胡来。
那日之后,相忘峰下弟子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有人在朝华宗匆匆瞥到一眼萧远潮师兄衣衫带着血迹,加之入殿闭关,便有人推测是这二人打了一架。
一个天赋异禀的大师兄,一个常年待在相忘峰照顾灵草的筑基期。谁都知道,萧远潮师兄的修为自然不可能落于他之下。
可偏偏是萧远潮受了伤,第二日薛应挽还是好端端地给丹药房送去了每日药草。
这就值得细品了。
又有人将百年前的旧事翻出,八卦般告知新入门的弟子,前几届中似乎还有个从前在凡界写话本子的,这下一捋,便捋出了个不得了的。
弟子悄悄传言,故事说得有板有眼。说是萧远潮要拿回当初定情信物赠予宁倾衡,薛应挽不愿意,二人争吵起来,萧远潮便说,倘若你还放不下过去,我便给你一个杀我机会。
薛应挽听罢,眼中凝泪,哽声道:“你就这么喜爱那宁家小公子吗?那我们朝夕相处的十几年又算个什么?”
萧远潮只道:“他是我挚爱之人。”
于是薛应挽爱极生恨,怒而抽剑,狠狠捅入萧远潮胸膛。
可最终还是没忍心真的杀了他。萧远潮拿回玉佩,顾自离去,留下薛应挽一人在跪地含泪:“师兄,我一直在等你,究竟要多久,你才愿意回头再看我一眼。”
有弟子觉得不对,好奇发问:“那百年前的他们呢?为什么文昌长老死后,曾经这么亲密的两人会分道扬镳,反目成仇,萧远潮又为什么爱上了宁倾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