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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因如此,这条巷道不常有人经行。
老人似乎淋了雨,湿漉的单衣贴在瘦骨嶙峋的佝偻肩背上。
接过越辞的包子时,满是斑块与皱纹的手掌颤颤巍巍,蓬乱的头发遮住眼睛,令人难以看清神情。
薛应挽有些不忍,悄悄施了一道净衣术法,令老人身上衣物变得干燥。
“这个我还没学到,辛苦你了,”越辞直起身子,拍了拍手,“搞定。”
顺着来路往回走,远远便传来一阵孩童泣声,踏出小巷,迎面便撞上一个身着灰色道袍的年轻男子。
男子面容懒怠,一副吊儿郎当模样,头发散披身后,道冠歪歪扭扭,手中一柄岔毛拂尘,正搭在臂肘,被身侧约莫七八岁的扎髻小儿扯拽,小儿满面泪痕,嗓子哭得发哑。
“天啊,你到底要怎样啊!”男子显然嗓音拖长,“我陪你找了呀,找不到不是吗,我们不吃好不好,明天吃吧,明天早点……”
“不、呜……我就要,就要今天吃……呜呜呜……”
男子捂着额头,想往前走,又被小儿抓着袖口在原地,只听得刺啦一声,道袍被撕扯破碎,受力倾倒,孩童扑通一声跌坐在了雨水未干的街道上。
呜哇一声,哭得更厉害了。
男子捂着脑袋,是真束手无策了。
见到因好奇停驻的薛、越二人,无可奈何,上前问道:“那个,问个问题,你们知不知道,这镇上卖糖葫芦的地方?不要普通的,要那个,什么李家的招牌山楂冰糖葫芦?”
李家冰糖葫芦出了名的好吃,薛应挽在山上都曾听闻,自己方才还特意绕去买了一只。
原来竟是因为吃不到糖葫芦哭泣。
当下心中了然,说道:“我带你们去吧。”
孩童闻言仰头,蹄声稍止,抽抽噎噎看向薛应挽,好一会,才哑声问道:“……真的?”
“真的,”薛应挽蹲下身子,握上孩童手掌,将其从地上拉起,“来,哥哥带你去。”
道士当即“哎”了声,松了一口气,肩膀往下耷拉,终于得了解脱似的抓了一把糟乱头发:“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