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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戚长昀要结为道侣之事很快传开,宗内上下无一不大为震惊,都说戚长昀从来不屑于世间情爱,怎会这样轻易就与一个才相识一年的人结契,遑论之人……竟还是他的徒弟。
一时间议论不绝,薛应挽花费好一番心思总算躲过魏以舟的盘问,薛应挽觉得,自己实在该避着些人,否则一人问上一两个时辰,一日也就这么耗过去了。
何况他该回答什么?
为什么戚长昀看上你?——不知道。
为什么你能打动戚长昀?——他没有打动,是师尊主动的。
你们当真是两情相悦吗?——这个就更不知道了,薛应挽直犯迷糊,也老老实实和戚长昀说也许他并不明白自己对师尊是什么情感,倘若哪一日后悔,戚长昀会不会怪他。
戚长昀给的回答则是:“我永远不会怪你。”
薛应挽也想,自己怎么会有个这样好的师尊呢,明明早有情感,为什么上一世总是掩藏,不早一些和他说……还要,将自己赶出霁尘殿,让他以为师尊厌弃了自己,主动跑去那遥远的相忘峰,待了足足一百年。
第三日,争衡终于按捺不住那颗又想八卦又想与他比试的心,提着剑找上薛应挽,吵着要打一架。
薛应挽得了重昭,除却那日与戚长昀对试,还真的没几次机会施展熟悉,干脆应了切磋,邀了人在凌霄峰,足足打了一下午,仍觉不够酣畅。
争衡大汗淋漓,却是极为雀跃欢欣:“不愧是好剑,打起来就是爽快。”
薛应挽拱手行礼:“师姐亦是好剑法,弟子自愧不如。”
争衡收剑入鞘,与他一道坐在小石桌处,低声发问:“有没有酒啊?”
薛应挽:“……那我得问问魏师兄可有私藏了。”
不一会,他真的搬了一坛长溪酒肆的十里香来,虽算不上什么好酒,却也勉强能一饱口福。
争衡拍手称快:“好!有本事!”
薛应挽将一壶酒都让与了她,其时金乌西坠,争衡就着酒意,七七八八讲了些宗内趣事,不多时酒意醺浓,一张脸攀上晕红。
“哎,”她突然问,“你说说,怎么突然,你就要和霁尘真人要结为道侣了?”
除却魏以舟,争衡算是第一个问他这个问题的人。薛应挽知道躲不过,干脆也道:“都说双修功法有助于修士双方进益,师尊要突破,我要提升境界,有什么不好的?”
“就只为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