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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景新没多说什么,他流着汗,坐在严律一条腿上,正吃一支雪糕。
贺筠这么说了,他听到了,就点点头,不多说什么。
严律的手从后面搭了何景新的腰,听见贺筠的话,对何景新道:“别理他,当他放屁。”
“我怎么就放屁了!”
贺筠炸了,又不满道:“还有啊,为什么你买雪糕只买小景的,不买我的?”
“我是个摆设吗?”
何景新被贺筠炸毛的样子逗笑,笑得不行。
五月底,何景新找了个时间,一个人坐车去了乡下。
他父母在市里没有墓地,骨灰也没有放在塔灵,因为没有钱,当初下葬的时候,借了乡下远房亲戚的地方,就埋在田里一角。
何景新跟着亲戚老太一起去父母的墓,空手去的,也没带什么东西。
亲戚老太弯腰弓着背给坟头拔草,嘴里说着方言,念念有词,何景新跪在墓前给父母磕头。
他磕完,闭着眼睛、双手合十,心里默念:“爸、妈,我马上要去考试了。”
“我成绩还行,不出意外能考到六百七八。”
“你们这次保佑下我,好吗。”
从坟头回来的路上,亲戚老太一直操着方言和何景新念叨刘芳婷,说刘芳婷很久不来的、以前还会来看看她,又说什么刘芳婷好像搬家了、不在市里了,问何景新知不知道他们一家搬去了哪里。
何景新说他不知道,然后给了老太一些钱,让她有空来他父母这儿看看,其实就是花点钱,让老太一家能看在亲戚的份上,继续留着父母的墓。
回程的路上,坐在车里,看着路两边大片的油菜花田,何景新心里挺平静的。
快六月了,快考试了。
他终于又将迎来人生一个重要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