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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景新背过身去,遮掩了神情和眼神中的些许慌乱。
而事实上,他这会儿的心跳特别快,快得恨不得跳出嗓子眼儿。
你做什么?
何景新问自己。
这时候早忘了刚刚在和严律聊什么,也早把林亦两个字抛到了脑后。
不久后再看向严律的时候,何景新的心跳没那么快了。
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现在看严律的感觉和以前不同了。
他开始留意到一些在他看来莫名的、以前根本不会注意的微小的细节。
比如严律的睫毛、嘴唇、喉结,严律的手、掌心温度、指缘,乃至手背臂膀上的经络青筋……等等,很多。
还有一点——
何景新一向是喜欢与严律亲近的,包括不限于挨着、牵手、抱抱、睡一起。
他承认,也知道,他依赖严律,甚至可以说有点黏人。
可突然的,这个早上开始,他发现自己开始有些羞于靠近严律。
他坐严律腿上,过去多寻常的事,今天不行,他别扭。
严律送他离开酒店回学校的时候搭他的肩膀,也是多寻常的肢体接触,可何景新今天怎么都觉得有点肉麻,被搭着的时候,人都僵了一瞬。
尤其是车后坐着聊天,隔着中央扶手,严律的手伸过来抚他的后脑与脸的时候,何景新觉得特别不好意思,下意识就想躲开,不想被严律的手碰到——好在他忍住了,严律也没察觉什么。
于是到学校,基于这些反常,何景新几乎是逃似的下车闪了。
到底怎么了?
他自己都纳闷。
当天,上课还好,等去图书馆自习,何景新多少有些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