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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昭根本不敢辩解,连上三道请罪书,自请解去官职,往边关州府做一总兵。
地方总兵不过是四品,而禁军大统领之职乃正二品,且一个是地方官,一个是京官,近乎天壤之别,地方州府总兵无诏令,一辈子都不得入京,林渊知晓后也是感叹这位有过一面之缘的糙汉子,够果决。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总好过降职或开缺留在京师被报复。
至于家眷,宁王这样的人物,不至于会不顾脸面对付他一个失职官员的亲属,该报复也是报复秦家。
如果说防守皇城、内城的禁军府衙,还能勉强归为失职。
那丞相府这座风暴中心里摇摇欲坠的府邸,就没有丝毫狡辩的可能。
中书左丞相秦成林只上了一道奏疏请罪,而后在御林军、司隶府、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五法司缔结的审议班子到来之前,这位秦丞相就自行脱去了官服,与纱帽、官印一同摆放在府中正堂大木案上。
一句辩解反抗也没有。
儒文思想中,父为子隐,子为父隐;论的便是父债子偿,子债父偿,一人犯罪,宗族连坐。
的确没什么可辩解的余地。
五法司来人望见这样的中枢宰辅,后者仿佛一下苍老了十年。
心中亦叹惋连连。
平心而论,当代丞相不算一个庸官,反而是个颇有能力手段的干臣。
酒、色、财一一不爱,唯独爱权。
在皇祖的支持下操控朝局、任人唯亲、党同伐异,霸占宰相之位长达二十余年。
总体上却不曾出过大差错,算的上一个,在国家历经数百年风雨慢慢沉朽之时,勉力维持的缝补匠。
可惜出了这么个逆子,数十年仕途风光,一朝化为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