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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见,上林的祭酒也不是什么十分良善之辈,心性仁极之人吧。
不过,既然曾经是司隶府的人,如今还与其有勾连,倒也不难理解能拿出这份军报。
林渊看向他,“老先生有没有私心暂且不论,国家不能分裂之言我亦是赞同,不过我所言国家,并非家国。”
“世上也从来不应该推崇什么彻底的大公无私,文圣曾言,受牛不有碍子路的高尚品格,有功者自当取金银布帛而用之;太祖、魏武宁王这样的开国者,也自当享受万千荣耀,如果要他们在创立大业后,卸甲归田推辞不做帝王,那才是无视人世间千百年的行事规则,让世人茫然无措。”
“不是他们要作帝王,是世道推着他们做;同理之,如果本世子将来能立下大功,同样不应推让该有的荣耀。”
“这与墨阳山主的不知所谓,恐怕不一样吧。”
林渊深深凝视面前老夫子,近乎将他的话严词激烈的反驳一番,这对于一个德高望重、修为深厚的人,应该算是极没面子的事。
然而,身前不知何时开始也停下脚步的老者,却是面带赞许的点点头,毫无芥蒂愤怒。
“世子的道理与我的道理,并不冲突;世子的见世观念,也让老朽我佩服,看来道士中也有好读书的。”
“老夫一开始便说了,我视社稷、族群、万民为天下,而非视一家一姓为天下。”
老者目光澄净,回应林渊的咄咄逼人。
林渊一时语塞,沉默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