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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让陆怀年唱的歌是《无赖》,一首很好听的粤语歌。可他们的本意却是用歌词中的几句来羞辱陆怀年。
我的心一点点落到谷底。他们羞辱陆怀年什么都好,唯独不能用他的母亲来羞辱他。这是他的底线。
陆怀年的母亲是香港人,于是他也能说一口流利的港式粤语,娓娓动听。从前他教我说,我每每一发错音,就被他敲说我嘴笨,老学不好。
现在,这些人让他唱粤语歌,让他用他母亲教给他的话来唱,尤其还是当着沈轶南的面,这不等于羞辱他的母亲,来抬高沈轶南的母亲吗?
我看不下去,暗暗着急为什么周以宣还不来?
陆怀年扯出一抹苍白的笑。若不是被逼到这样的境地,他又怎会死死忍着?
在所有人都等着他唱时,他切掉了歌。
陈严蠢蠢欲动,就要教训陆怀年,众人都等着陆怀年吃瘪,却听到他低低地说:“既然大家想听,我献丑了。”
话音落,大屏幕上却出现另一首歌,因年代太久远,众人全跌了下巴。
我的心却像从刚才的谷底又升上来,颤动得不能自己。
这首歌,不仅他母亲喜欢听,还是他最爱的,那些朦胧的画面又显现在我面前,他压着我非逼着我学,我说我就是学会了,也不会有原唱那种柔情,换来他一个爆栗。
原来,爱一个人,思念是他,柔情是他,壮烈也是他,所有全是他。
陆怀年猝不及防地将麦克风朝我递来,“不知文总会不会唱?”
“略懂皮毛。”我接过来,往前挪了挪,坐直了身子。
包间里的灯光暗似无,我听到他缓缓流泄出的第一句:“女儿意,英雄痴,吐尽恩义情深几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