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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原因?“陆怀年的语气有一丁点紧绷。
“是因为那年她父亲在厂里错误动作机器致人重伤,对方愿意和解,但赔偿款高达三百万,刘家背上重债,刘然的母亲大概是过不下去,留下十万就跑了。“
我仿佛在听别人家的事,感觉很平静。我很庆幸,我并未因为这样,就变得怨天尤人,我也很感谢我爸,他虽然有对不起我的地方,可他临终时,毕竟担心我过不下去,才决定把我爷奶留的房子卖了,减轻了我许多压力。
我特别相信别人说的一句话,哪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我宁愿相信,我爸我妈,都是爱我的,他们只是没有太多选择。
宋游和陆怀年说完话就走了,陆怀年还是站在那里,立得笔直。
风吹过来,掀起他风衣的一角,他仍旧是我记忆中那个清隽挺拔的男孩,可惜造化弄人。
他伸手轻触墓碑,嗓音沉沉:“我不知要不要跟你说对不起,我忘了你,再也想不起来。我爱过你吗?还是,我们都爱对方?”
对着一块碑,和那上面的字,你为什么要说这种话?我又为什么要心软得一塌糊涂,差点就忍不住过去告诉他,我没有死。
越深爱,越得不到。陆怀年,不要再去问前尘往事,你既然忘了,就不要再想起。
眼眶微胀,我悄悄地往回走。
老宋送我回到家,已经凌晨十二点多。
我找了大块头,让他跟我一块去酒吧街。我知道麻脸成一般会在哪里出现,宋游肯定也能查到。
我想听听,麻脸成是怎么说的。
酒吧街倒数第三家酒吧,我刚走进去,就见到吧台最里面的麻脸成,他正跟年轻的女酒保拿酒喝。
这位女酒保,我好像在哪儿见过。想起来了,就是那天江星号外面的小道,我看到麻脸成和她并肩走,那会儿很冷,她还戴着绒线帽,特别年轻。现在调酒倒有几分酷劲。
我听到麻脸成喊她“笑笑”,她却一个笑脸都没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