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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宜生问,你怎么扯到那些花卉上面去了?陈章说,投其所好,他是学这个专业的,能有人欣赏他,虚荣心自然很满足。我也只是试试看,没料到真能奏效。
那几间门面不消一个月便已搭好,立即租了出去。凌宜生每月有了一些固定的收入,竟不想去找事情做了。一日日在益城的街道和巷子里逛悠,不是打牌就是喝酒,也渐渐和高音说起了几句话,只是仍有一些隔膜。
过了三个月,方翠上门来拜访,凌宜生高兴不已,俩人便约了去外面吃宵夜逛马路,或者唱歌看电影。益州夜间的灯火亮到白天,风儿贴着地面,带着几分袭人的凉意。特别是古墙路边上的摊点,随处可见,也算是一处不错的景致。
这一日,俩人来到一处摊点前,挑了张干净的桌子坐下来。凌宜生望着高楼顶上一闪一闪的霓虹灯,感慨地说,这一夜要浪费多少电啊!方翠“扑哧”一声笑了,说这也不像是凌老师说的话啊,像个小市民似的。凌宜生说,一看这灯,我就有种渺小的感觉,就会觉得有一种生活与自己相距太遥远,好像我现在的一切都没有了意义。方翠也抬眼去望那灯,说你这么一讲,我也感到困乏起来了。
凌宜生叫了几个小菜与两瓶啤酒,不远处,一个摆唱歌点歌的摊点,围着一大群的人,唱歌的人络绎不绝,但大都五音不全,尽是走调的。方翠说,我去喝一首给你听好吗?凌宜生精神一振,说好啊,你肯定唱得不错。方翠过去要了话筒,选了一首歌,慢慢地唱了起来。
凌宜生细眯了眼睛,一边听,一边慢慢地呷着啤酒,他在想,这女孩子真是青春,与她在一起,自己的心态也变得年轻起来。此刻,仿佛有一股清凉之风,在他失意的时刻吹进了本已关闭太久的窗子内,高音和她相比,简直算是粗俗的女人了。一想到高音,凌宜生就想到她要和自己结婚的事,哑然失笑,心里暗忖,都是女人,为什么给人的感觉是这么不一样?
方翠唱完,凌宜生鼓起了掌,声音在夜里显得格外清脆,也更寂寞。方翠坐回椅子上,凌宜生赞道,以前听陈章说你在歌舞厅里唱过歌,我还不相信,原来你真的唱得不错。方翠说,没有,都是唱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