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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凌宜生很快做完了事,回到屋里,二话不说就拿了画笔不停地画,把那张早在心里存放已久的美丽脸庞渐渐勾勒在纸上。
才子来取画的时候,看到了凌宜生画的,大叫了一声,说天哪,你这画的是谁啊,这不是场长的老婆吗。凌宜生说,你也认识啊,那天她来了一趟,我觉得她长得真是好看,所以就凭着印象画下了她。才子赞叹说,谁不认识她啊,你画得不错,这女人长得没说的,要什么有什么,可惜啊,你也只能画画而已,她跟我们不是一类人。凌宜生在心里笑了,他没说出杨娣要他画像的事,只是看着画纸上那张美丽的面孔觉得特别的舒服。
日子过去了很久,凌宜生想见杨娣的心思急切起来,他终于忍不住去跟才子说了,才子被他的念头震住,说道,你倒是玩火玩到绝路上去了。杜场长的女人也敢打主意,我劝你别玩得太认真。凌宜生说,在劳改农场能做什么,我随时都有种即死的准备。才子叹气起来,说我很佩服你,我已经整整三年没动过女人了。然后俩人就粗鲁地谈论起女人来,凌宜生惊讶在他身上也有如此一面。
才子什么都会,做饭炒菜,修理缝补,虽然不是样样都精,但大家都享受到了他不少关照。好几次因为吵架的事,有几人相互都不理睬,才子也总能调和一下气氛,在尴尬的场合中让大家的敌对情绪转为轻松。
凌宜生觉得此人有点怪,有时比女人还多愁善感,晚上做完事后,凌宜生一般会与其他几个人打打牌,但才子不打,常常一个人坐在大树下,摘了片树叶,呜呜地吹起曲子来,吹得也不错,众人就在他的音乐中嘻嘻哈哈打发时间。有一回才子又在吹,吹出的声调颤抖发哑,让每个听的人心头掠过一股寒冷。过了片刻,曲调一转又变为轻快,才子踩在一块木板上,用脚踏出一声声节奏。踏了会儿怪叫道,这才对了。和着声调扭起舞来,招呼大家也一块跟着跳。却没一个人动身,都坐着看才子一个人疯疯癫癫来回乱蹦。
才子跟凌宜生说,他是想家里的老婆了。他老婆是农村的,他进来那年她才二十岁,才子说不知道等他回去的时候她会不会跟了别人。凌宜生说,不会的,我知道你也是为了她才做了犯法的事,她应该会记着你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