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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涅抿了抿湿润的嘴唇,注意力从阿洛身上漂移。
真爱之酒甜甜的,入口像石榴莓果混合果汁,几乎尝不到涩味,甘美却不会过分甜腻,哪怕不论功效,她也可以、也愿意轻松地再喝下好几瓶。
与此同时,阿洛还在继续长篇大论驳斥真爱之酒的真实性,试图让迦涅意识到去寻找真爱是多么愚蠢的行为:“这种乡村骗术平时没人看得上,就因为在千塔城、因为是高级舞会的娱乐项目,就有那么多人摘掉脑子,心甘情愿地去……”
微微发热的后劲此时终于攀上迦涅的太阳穴之间。
这酒好像比她预想得要烈。她模模糊糊地想。
晕眩感与翻腾的怒意在她脑海中相撞,阿洛的话语像是融化的糖霜字母,逐渐失去形状和意义,只有他的声音还在围着她打转。酒劲很快消退了些微,然而下一秒又卷土重来,一个又一个的音节揉在一起,时不时组成有意义的只言片语,模模糊糊地骚扰她的耳朵。
迦涅眯起眼睛,让视野聚焦变得清晰。
她皱着眉头,抬右手想捂住阿洛的嘴。
他好像误以为她要来抢剩下的半瓶酒,将酒瓶抛到另一手接住,动作灵巧,开封的酒水居然没洒出来。而他空出的左手也没闲着,利落抓住她的手腕,阻止她进一步动作。
他的嘴唇全程还在开开阖阖,吐出连串她懒得去分辨的音节。
这样下去没完没了。迦涅突然往前踏了半步,几乎贴到阿洛身上。
他愕然低头看向她。
她抓住时机,揪住他的衣领,向下一拽,带得他整个人向她俯低。
“你——”
阿洛说的句子开头她听清了。但她没给他说完的机会。
“你吵死了。”
迦涅略微偏头,用嘴唇堵住了烦人声音的源头。
明明是个说话尖酸刻薄讨人厌的家伙,唇瓣居然出乎意料的柔软。
迦涅没有闭眼,她本来就没有亲吻要闭眼的意识,确切说,‘她正在亲阿洛’这个认知也是在双方嘴唇贴合之后才逐渐浮现的。
于是,她在不能更近的距离看到阿洛的瞳孔剧烈扩张,长睫毛像是忘记还能翻动,一眨不眨地定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