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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教授眼睛里都是红血丝,压着哭腔:“是啊,唉,是啊。”
简教授拍着鲁教授的肩膀:“先不说这个,坐了一路火车,还没吃饭吧?我让阿姨给你们煮些冻饺子吃。”
鲁教授应着,再担忧地看向林昱橦时,才恍然发觉院子里的彩色气球和礼盒,搓着手:“你家小孙女过生日?”
简教授说:“小孩子不过生日,只是借个由头哄她乐呵乐呵。”
鲁教授说:“你看我......我也不知道小朋友过生日的事情,没准备礼物。”
“老鲁,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意这些啊。”
“那......你家孙女呢?总要和孩子说声生日快乐的。”
“睡觉呢。”
简教授说,曈曈昨晚在院子里看蛐蛐,贪玩,吹夜风着凉了,中午生日蛋糕都没吃完,刚吹完蜡烛人就蔫了。
鲁教授问:“严不严重?”
简教授说:“还好,睡前还惦记着去小公园玩。她啊,没生病的时候,就别想见到她有安静的样子......”
鲁教授说:“我记得,她爸爸小时候就是个皮猴子。”
简教授浅笑着:“是,又爬树又下水的。”
两位老人压下惨剧带来的悲痛和无奈,尽可能聊了几句轻松的话。
但失去双亲的林昱橦,完全不受感染,刚刚出锅的、热气腾腾的饺子也不动筷子。
“橦橦,吃一个。听话,吃了饭才能吃药。”
好说歹说,林昱橦才吃了一个饺子,象征性地嚼两下,又机械地噎下去。
鲁教授自己也没食欲,拿他没办法,只能倒了水给林昱橦,又从斜挎包里拿出骨折的对症药。
年纪大了,记性不好,眼神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