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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后,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就比如此刻, 洛施睁开眼后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幅场景——
男人坐在沙发上, 黑色衬衫的袖口随意地往上卷了些,露出肌理分明的手臂,冷白的腕骨上戴着一只银色的机械腕表。
他骨节分明的手正拿着汤匙在一只碗中搅动着。
他注意到她发出的动静, 起身拿起那只碗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语气很平淡地说:“把这喝了。”
洛施目光落在那只瓷碗上,在看到碗里盛着的东西之后,有些恍惚。
是一碗朴素至极、还冒着丝丝热气的白米汤。
周聿礼站在床边垂眼看着她,眼底神色不明,“曾经有人跟我说, 发烧了喝这个会好点。”
洛施当然不会忘记这碗白米汤,内心一时间五味杂陈。
她还有些头疼, 浑身都有些泛酸,她很轻地应了一声之后掀开被子就要翻身下床。
她看着面前这个矜贵的男人从容地弯下腰将拖鞋摆得离她近了些,这样的动作就好像他已经做过许多次,早已刻在骨子里一样。
洛施下床的动作顿了一下,在她发愣的短短几秒钟里,他很快又面不改色地握住了她的脚踝,替她穿上了白色拖鞋。
洛施很轻地眨了下眼,喉咙干涩发疼,很客气地说了句:“……谢谢。”
这句“谢谢”说出口之后,她看到周聿礼很快黯然地闭了下眼。
她手悄悄捏起,假装没看见。也在站起身后看到自己身上的穿着之后,愣怔在了原地。
她的身上只穿着一件宽大的男士白色衬衫。
衬衫上是熟悉的木质雪松的清冷香气,也是她曾经最眷恋的,他身上的味道。
而她还没有穿内衣,隐隐显出了轮廓来,不自然的绯红迅速在她脸上蔓延开,她尴尬地咳了两声。
她又缓了几秒,缓慢地抬脸看向周聿礼,有些窘迫地问他:“我身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