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科场捞人上岸[科举] 第25节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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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身后那群黑脸战神,便奉命开始施罚。
其中一人捡起散落在地的“联名请愿”书,按署名叫号,如有不应的,便另有两人下场捉拿,一左一右拎小鸡似的,提到比武台上,扒了裤子就打。
联名者一人三棍,罚得不多但狠,一个都跑不掉。
“啪啪啪”三下打完,小子们如破抹布一样被扔到台下,一瘸一拐,不多时就已哀鸿遍野。
学堂里六七十号人,抛开外舍没有掺和,剩下近五十人一通打下来,日头都已偏西。
渐渐大家老实起来,只几个外姓借读的,比如朱庭樟,捂着裤子跳脚,“我非顾氏族人,顾氏祖训何以治我!?”
老族长可不会惯着他。
顾净冷冷应了一句,“入我族学,就要遵我顾氏规矩,你若不服,亦可退学回家。”
这般毫无转圜,朱庭樟只得咬咬牙,期期艾艾上了刑凳,“不劳您手,我自己来。”
说着便一撩锦衣下摆,咬在口中,趴上大条凳。
也有几人金尊玉贵,不愿挨打,袖口一甩怨怼道,“顾氏族风,如此专横,在家我族中长辈都没对我动过家法,这学不上也罢!”
残阳如血,倒也应景应情。
可终究重典严罚,难以服众,顾净又如何不知。
一通发作后,他望着咬牙气闷的后辈,长叹一声,苍凉而无奈,“你们可知,顾氏十二房,为何只剩如今五房?而这五房,又为何多孤儿寡母?不知道的,便回去问问你们长辈。”
他淡淡扫过众人,目光中带了些悲悯,“日后,你们都将是我顾氏栋梁,难道要继续斗下去,让五房十不存一,让同窗死于非命,好剩一支一脉独大?真若如此,还谈什么休宁顾氏,不过寂寥一姓氏耳。”
一群半大的孩子,做得最狠的事,也不过坑一把同窗,又哪里起过诛灭异己这种凶残想法,闻言也顾不得喊疼,只一个劲高呼“小子不敢”。
“身为族长,我亦当自省。十几年前,两京二派各为其主,斗得族人七零八落,水字、心字辈死伤过半,顾氏传至我手,分离崩析;十几年后,族人休养生息,好容易有了起色,竟又再起祸乱之相,大厦将倾,我难辞其咎!”
连族长都开始下罪己书了,学生们更是无地自容。
人群中不知是谁,带头伏地,“我顾氏子弟都有,还不跪下自省?”
瞬息间,六十多人齐刷刷跪下,无人有暇顾及后臀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