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科场捞人上岸[科举] 第232节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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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避不是不负责任,而是本能在趋利避害。
即便他在外围,亦知道顾家引线已全部埋下,这一趟决战在即。
但政斗从来凶险,他怕棋差一招,亲人殒命,他怕意外难免,再遇死别,他也怕因他鲁莽,替谢景行招致祸患。
他怕的实在太多。
谢景行找来时,顾悄已经躲在船尾暗处,想了一晚静静。
狐绒披风轻柔搭上他肩膀。
谢景行站在风口,连人带披风将他整个纳进怀里。
温热手掌无声握住他冰冷指尖。
一股暖流从掌心蔓延至胸口。
好半晌,顾悄才将头轻轻靠上他肩膀。
他涩着喉头,低低倾诉,“谢景行,我是不是很怂?”
第156章
船过淮安, 气温徒降。
越往北,越能感受北方凛冽的寒意。
冬季枯水,运河航道本就不如春夏通畅。
又值岁末, 进京的官船激增, 二十天行程, 顾悄一行愣是走了近一个月。
即便船稳, 行程过半时, 顾悄也还是蔫成脱水的豆芽菜。
他开始食欲不振,晕眩欲呕,断断续续低热。
先时, 琉璃还端来“浓茶”, 意欲故技重施。
顾悄尚存些精神, 如临大敌, 连连推拒,“安眠药吃了多伤脑!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