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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涼垂了垂眼皮,似乎不懂他为什么能因为这种小事而一改常态。
“迷惑?”他挑了挑眉,平静如水说:“我看未必吧唐先生。无论是红山街、空屋还是德文希尔府,外头总有人是自愿去的。”
唐烛也没放开蕾丝的意思,甚至将青年本就懒得用力的手拉了过来:“付涼,你非要这副无所谓的样子吗?现在明明有机会解开误会,免除后面混乱的局面,你能不能不要——”
“你清醒点。”对方任由自己的手保持着这个姿势:“我是个侦探,凶手在暗处,我只是在消除与敌方的对峙差距。”
“可他们没当你是侦探!”他那点因为抱大腿活命而保存的表面功夫完全破功,气急败坏道:“他们当你是天生就要为他们处理难题保护星洲的!他们已经觉得理所应当了!可你不是的不是吗!”
付涼瞳孔微颤,片刻后眼尾竟蕴上点笑意,“你说的话,前后并不合逻辑。我不懂你,唐烛。”
前面劝他去露面免灾,后面却是在骂人性丑陋。
唐烛的眉头紧锁,握紧薄薄蕾丝的手骨节泛白。
再开口时,他的眼睛已有些红,只是他自己并不知道:“我的意思是,自己最重要。人心不堪入目,不需要为了破案毁掉自己。”
“我没有毁掉自己。”
青年开始解手腕上的布条,懒懒道:“我想解开谜团,他们想找个发泄无能情绪的虚影,大家各自为乐。至于你说的荣辱,早在童年、在伦敦,我就听多见惯这些话。”
他说:“我不在乎。”
“我在乎!”
唐烛几乎快忘记多久没这么大声说话。
自从到了这个倒霉的该死的世界,认识这个名声大噪的侦探,他几乎只想着如何活命。
于是,就在方才那瞬间,他笃定,付涼也是在“这本书”里呆得太久。久到快忘却,除去解决旁人死生大事,还需要为自己做些什么。
念此,唐烛不知哪来的勇气,顺着最后那圈蕾丝布料,死死捉住了付涼的手腕。
两人本就身处乱麻之内,这个用力,付涼便被他推入一堆白色蕾丝中。
他比谁都知道,这人看似没有刻意训练打斗,可他那惊为天人的大脑却实在能于瞬息间找到敌人的可乘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