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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青年每逢他坚持不住的时刻,都会轻轻亲吻他的侧颈或是眉梢,兴许是欺负他好哄又或是自己也鲜有地控制不好压抑的情绪。
……
唐烛刚开始完全忘记了哭,只是扶着付涼的肩头有一搭没一搭颤抖,但跟随疼痛后席卷而来的酥麻让他满是肌肉的大腿也跟着痉/挛起来,这时候他才意识到什么,粉色的卧蚕上又渗出点儿眼泪,小声问:“怎么…不是手指了……”
付涼把他抱起来,说你刚刚不是说不喜欢手吗?
他这才感觉害怕,后悔道:“喜欢…呜呜…喜欢手指的……”
可偶尔他又表现出完全配合甚至享受的样子,把付涼搞得无奈极了,只想亲亲他的嘴巴,趁唐烛失神问些早在刚刚就想问的话。
“唐烛,为什么把那些东西放在箱子里?”就在楼下的房间里,最显眼的位置放着盛有信物的盒子,盒子上摆放着一枚小小的钥匙。
唐烛一抖一抖的,闷声闷气说:“那是、是红山街的钥匙……”
付涼又问:“为什么给我?因为我和你待在一起的时间长?又或者我是个好人?”是这种类似的理由吗?
他垂着眼睫,腰与腿都在不自主地打着哆嗦,嘴里的话也很难连成完整的句子,“因为……那是我…我能剩下的全部东西……”
唐烛用有些肿了的眼睛看向付涼,“我很……很想我们能一起回家…回红山街…我想用一切交换……就算是绞刑也没关系……”
可就算他把所有财产拿出来,可那些东西也还是太少了,不是吗。
付涼轻轻撩开他汗湿的头发,笑着道:“你是说你可以为了我去死吗?唐烛,这种话可不能轻易说。”
唐烛的眼睛失神了片刻,他没有立刻自证这些承诺的真实性,只是抬起脸继续望着对方。
他太熟悉这个人了,比熟悉自己的程度还要深。
早在很久之前,他就在脑海里寻找过这个问题的答案。可是人的感情太过复杂,他不敢轻易地草率地定义自己几乎要溢出心墙的东西是什么。
是崇拜、欣赏,又兴许是依赖。
可今天他不得不把这些选择排除开外。
特别是唐烛再次回神时,看清对方眼睛里难以隐藏的不安与忐忑,然后忍不住皱眉,很心疼地抬起手擦拭青年眼角滑落的泪水,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