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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口茶险些没呛着自己,“啊?好、好啊。”
付涼:“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住在一起?”
唐烛还没想出这个问题该怎么回复,便又听见对方说:“我听维纳说,只要互相喜欢,就可以一起住了,不是吗?”
“是这样说没错,但是……”啊,该怎么解释。
要说什么?要说、说自己是因为暂时还不习惯才拒绝的吗?
“不过也没关系。”付涼虽然皱着眉,因为烦躁使劲咬着烟卷,却还是好声好气劝自己,“现在已经很好了,比起你不声不响揽下罪名跑去星洲上绞刑架好太多了。至少我还有机会去你房间找你,对吧唐先生?”
唐烛听出他在闹别扭,不好意思地从沙发上起身想解释,可还没站起身就觉得腰软腿也软,又倒吸一口冷气重新坐了回去。
“腰疼?”青年合上箱子走过来,扯扯嘴角道:“我帮你揉揉。”
“不、不用了!”
他红着脸想后退,却听对方道:“唐烛,经过昨晚以后,我发现我又开始不了解你了。”
付涼熄灭烟蒂坐到他身边,将他拉上自己的大腿,又顺手把一个抱枕垫在了他脑袋下。随后才隔着浴袍捏住了他的后腰,不容拒绝地揉捏酸痛的肌肉,只不过嘴上百思不解般道:“你那些拒绝的话,究竟那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唐烛把脸闷在抱枕里,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又听见头顶有人说:“一会儿说快一会儿说慢,力气重一点说疼,顶地轻了又要哭,你……”
“你别、别说了!”他吞吞口水,红着脸狡辩道:“我……我那些都是真话…我、我没有说谎……你混蛋……”
唐烛的声音越来越小,“混蛋,不要把这种事拿出来说。我…我们就不能说点别的吗?”
“比如呢?”付涼真心觉得这是自己二十二年来心情最好的时候,甚至面对这种话也能好声好气回应,“你想谈什么?”
“就……”唐烛从枕头里抬起一点脸,“我想了想,觉得杰西卡和约翰应该没有骗人。”
他是指杰西卡说过只想要一个人,无独有偶,约翰探长也曾经明确表示他与那伙人达成的协议包括准备煤炭在甲板上制造浓烟都是为了绑架其中一个学生。
“但是昨晚,当那些海盗登船以后,他们显然并不是只想要佩尔一个人。如果不是维纳大人出现,那后果……”
付涼的手依旧在老老实实为他服务,面对这个问题,也是毫不吝啬地给出了自己的看法,“后果就是诸多学生被绑架并且写出发往各个国家的求救信,珍珠号上又有所谓的公爵向女王的献出的贺礼,而我偏偏出现在船上,到时候这笔账大概率会记在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