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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外面起风了,东风能让他们的速度加快,但是不巧的是如果想顺利去往新运河,方位必须把握的特别准确才可以。
毕竟那条由埃及人凿开大陆修筑的航线并没有在地图上标注出来,所有人都只是知道它的大致方向。
其中一个亲卫还说,到时候没准就随风漂到非洲大陆去,或许他们还能再印度洋西海岸停留几天,用来休息或者多搞来一些新鲜的食材上船。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几句简短的并不专业的对皇家赫拉号未来航线的猜测,像是咒语般缠上了唐烛的脑袋。
他先是在卧室内转圈踱步,时不时为自己打抱不平,“明明已经过了那个时间,海盗和绑架案总不至于出现两次吧。”
而后又在露台处呆呆站着,口中自言自语道:“再说了,付涼已经改变了剧情,他本该直接把我交给维纳大人,然后再由大卫亲自判我绞刑,把我押解回星洲。可这些事情都没有发生……”
啧。要说出去自己上绞刑架以外的剧情,唯一没有完成的……
唐烛眯起眼睛,微微侧身看向了自己的行李箱。
他好像记得,当时在珍珠号上拿过一捆绳子做教学器材,没错,教学器材而已……
他慢悠悠过去,从床底拉出了行李箱,打开箱子内最不起眼的夹层,拎出一捆做工很好的绳索,指腹搓了搓上头细密的绒毛,“应该还好吧,绑起来不会疼的样子。”
不是,等等!
唐烛惊觉自己起了“歹心”,多少有些惭愧,用力把行李箱合拢踢了回去。
可接下里的半小时里,他的心思几乎都在行李箱身上了,就算他用罗曼留下的伏特加试图分散注意力,也没办法不认真考虑要选择怎样的打结方法。
他发现当人一旦认准了要做某事的时候,就会成为最佳调解员。
“啧,反正原来的剧情里,就是我绑他十分钟,他绑我一晚上……”
“绳子挺软的,绑个手腕应该没什么吧?”
“再说了,那天、那天晚上他都那么对我了,我绑他一晚上又怎么了?”
“嘶……要是他反抗的话怎么办?如果他不乐意的话……”
“也是,谁会乐意被绑起来呢?就算只是十分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