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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暂时没什么顾虑。”她咬了咬唇,“我只是觉得这样是不是有些……草率了。”
还没有给她去适应的时间。
程砚深微微颔首,嗓音温淡:“沈小姐,是想说我草率,还是想说我不负责任?”
眉心拧起,沈洛怡不知道该从哪个角度去理解他的话,她仔细思忱了一番,不论从哪个角度,似乎都不太好理解,尤其是——
“程总不要发散思维,我单单是说我们的婚事,我们只见过……”轻咳一声,白皙面上浮上红霞,她立刻换了套说辞,“我只是觉得似乎我们对彼此还不太熟悉,程总年轻有为,该是有许多异性追求……”
又忽地顿住,沈洛怡索性闭嘴不说了,多说多错,反倒是像她在暗示什么一般。
程砚深薄唇微启,徐徐开口:“沈小姐觉得是我们在父母安排下结婚比较草率,还是收了定情信物却不想嫁比较草率?”
沈洛怡懵了一下:“什么定情信物?”
眼波微转,她突然想到昨晚那枚戒指,从包里找出昨晚程砚深放在她口袋里的那枚红宝石戒指,捻在指尖:“你不会是说这个吧?”
修长指骨轻敲着方向盘,他磁性的嗓音低沉好听:“Moussarieff的红宝石戒指,程家送给儿媳的见面礼。”
沈洛怡是知道那枚红宝石戒指的价值的,前几年苏富比拍卖会拍出天价九位数的宝石,她昨晚收下不觉有异,只是现在添上了另外的特殊意义,她顿时觉得有些烫手了。
“那我不要了。”
“沈小姐,你可以再想想的。”车子停在餐厅外,服务生站在车外,正等着客人下车,却半天没看到人下车。
程砚深转过头,薄唇缀上清淡的弧度:“沈小姐,婚后你可以拥有最大的自由度,还有最体贴的另一半。”
他慢条斯理地解开她的安全带,眼皮轻掀,眼神浓了几分:“我想沈小姐应该很期待我们的婚后生活,泾渭分明。”
“各玩各的。”
掌心里的红宝石戒指被她默默攥紧,硌得她手心微疼,可当她听到最后一个词,沈洛怡忽地笑了:“程先生确实有够体贴。”
程砚深轻笑了声,打开车门,走到后座,捧起一束鲜花。
当那捧花被送到沈洛怡怀里时,她眸光定定,漾过一丝懵然,卷翘的长睫微不可见地颤动一瞬。
她低眸望着怀里的玫瑰花,被誉为玫瑰公主的萨曼莎,高心卷边,绒光动人,娇艳的红,与她一身霜白长裙交映,美不胜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