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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他身上浓烈酒香渗了过来,让她的思绪也有些迟钝,怔忡半晌,清澈眸里的茫然清晰分明。
一束霓虹闪过,程砚深嘴角翘起的弧度慵懒散漫,手掌缓缓施加的力道,让彼此距离更加紧密。
语调沉静:“那我呢?”
薄唇缓慢轻动,缀上的弧度几近完美:“程太太,是不是有些忽略你老公的存在感?”
没有半分波澜,却仿佛蓄了重重浪涛,翻海的前兆。
一路无言,司机透过后视镜,时不时瞧着后排的先生太太,氛围有些严肃。
两个人互相靠着车窗坐,中间仿佛隔了一片银河,却没有好心的喜鹊搭起桥梁。
大门在身后甩上,几乎在程砚深解下西装的一瞬间,沈洛怡动作很快,下意识地跳出他的包围圈,隔开了安全距离。
杏眼圆瞠,沈洛怡略有丝紧张,警惕着程砚深每一个动作:“那个,我们有话好好说,如果你今天要对我动手,我一定会去报警告你家暴的。”
修长的指骨捻着黑曜石袖扣,男人听到她的警告,指尖微微用力,缝着的黑线蓦地断开,袖扣零落地散在地板上,清脆的声音响彻在空荡的客厅里。
程砚深清晰地望见沈洛怡眼里的惊诧逐渐转深,悠然捡起落在地面上的袖扣,摆弄在手心,声线里的笑意不加掩饰:“我看起来像是有什么暴力倾向的人吗?”
像是猎人布好了天罗地网,只等着他的猎物上钩。
可惜那人并不踏入他的陷阱,独辟蹊径,寻了条别路试图瓦解他的防线。
佛动心吗?他不清楚。
只是和她相处或者斗嘴,格外有趣,乐此不疲。
沈洛怡轻易不放下警戒心:“人不可貌相。”
虽然程砚深看起来确实不像是会动手的人,那套端方有礼垂绅正笏的谦谦君子风范,他确实装得还不错。
咽下涌上喉间的情绪,她压着气息说:“我是很温柔大方,体贴乖顺,但你也别小瞧我,我也是会些防身术的,就算男女有别,体型有差,我也不一定会输给你的。”
虽然,她的防身术还没有实践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