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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音透着细碎的哑,还有慵懒的一声轻笑:“Roey?”
她的名字从他口中念出时,仿佛捻磨过沙砾,带着一点滞空感,磁性好听。
沈洛怡呼吸空了半拍,咬着唇,慢吞吞地开口:“没装乖,我本来就是一张白纸。”
几分无辜的模样,眼底荡漾着几分润泽,清丽动人。
程砚深侧眸笑了声,指腹按在她蹙起的眉尖上,压下那一点弧度,将她故作的委屈感破坏:“说错了,是装纯呢。”
沈洛怡讨厌他这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半天都没进入正题,余光瞥过时间,已经转过零点,连衣服还齐整着。
破罐子破摔,索性抛去所有矜持:“那不装了,看看下面?”
她扬了扬眉,表面上云淡风轻,心里已经后悔了,这话未免也太不矜持了。
笑容有些勉强,她还是稍微缓解了下那太过直白:“我的意思是,看看腹肌。”
上调的尾音几分颤动,是她惶然的心绪。
眼皮掀起,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只望着他噙着笑的薄唇,嘟起唇瓣:“你就这么小气吗?”
感觉似乎他们之间一直是她在说话,说到最后,她的嗓音也卷上了几分哑意,语气越柔和越慢:“救人一命,以身相许,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吧。”
他的语调是素来的漠然:“我倒是没那么禽兽。”
沈洛怡怔了下,很快回声:“那或许你考虑抛弃救人回报的理念,我们单纯地睡一觉吗?”
说是单纯,应该也不算单纯,但应该比以身相许更单纯一点。
他立在光线下,眸色淡淡,将她眸底斑斓生动的情绪纳入眼底,嗓音淡而清晰:“很抱歉,我不做身体买卖交易。”
“我好像也没说你是这种服务工作吧。”她轻声细语,鼓着唇,只低头看着他的腰带,银色金属透着几分冷感。
如他人一般,清冷疏离,无法靠近。
沈洛怡抿了抿唇角,被连番拒绝,这会儿兴致也散了,没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