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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沈洛怡还是有顾虑,虎视眈眈同一天竞争的宜舟,还有按兵不动的程易渡,让她有些不安。
“没有可是,太太送的腕表怎么能轻易换。”程砚深直接换了话题,“毕竟上面还有你的刻字。”
他的语气很是笃定,没有任何随意,沈洛怡便也不纠结了,略过了那个话题,额头抵在车窗上,一点凉意让她清醒:“你看到了啊。”
——Darcy
刻得很小的一个单词,若是不仔细看,大概以为是划痕。
是她在收到那只腕表时,自己刻下的。
第一次在私人酒庄,看到程砚深有同样款式的腕表时,她是以为她送出的腕表没有再见天日的时候的,也从没想过程砚深会仔细观摩把弄那只腕表。
甚至看到那个单词。
沈洛怡本来是对联姻没抱什么兴趣的,董事会的压力太大,沈江岸为她定下的联姻,她原本只想维持在未婚夫妇的关系,倘若真的结婚了也可以再离。
他们这个圈子里太多貌合神离的夫妇,沈洛怡见过太多。
那时,她没见过程砚深,也知晓他在商场上那些雷厉风行的事情,先入为主印象并不算太好。
即便是送出了那份见面礼,也从没想过以后再有纠缠。
现在再想似乎自己也有些幼稚,她莞尔笑起:“刻错了,你确实不是达西先生,傲慢与偏见都没有,是我眼拙。”
程砚深停下车,极轻的笑音从薄唇溢出:“也是,傲慢与偏见的大概是你。”
“不过你也不是简,你是我的玫瑰小姐。”
刚刚送给他的那朵花,从他的手心又再次递给了她。
“你这算是借花献佛吗?”沈洛怡手指拨动着花瓣,弯起笑痕。
她一向心灵手巧,做这种折花也信手拈来,只是上色的时候费了她不少时间。
“只想送给太太最好的。”程砚深一派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