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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舟坦然接下她的嘲弄:
(习惯而已。)
两人在半空无声的打过一场机锋,蹲在底下的栗子毫无所察,收拾好心情,这才抬头对秦淮舟说,“我……的确还是得回去……”
他在秦淮舟温和的注视下,说出实情,“恩公给我的东西,被我藏在我的枕头里,我怕他们抓不到我,会去搜我的东西,那样的话就彻底保不住了,所以……”
他越说,话音越弱,底气也越不足,“能不能求求郎君,与……这位娘子,趁着他们还在城外,尽快带我进城?我想把恩公的东西取出来,然后离开这里……”
这话若是从旁人口中说出,便有引人入瓮之嫌,但由一个小童说出,天然就会带上不谙世事的天真。
苏露青直视他,微挑一挑眉,“哦?离开这里,你还想去哪儿?”
“我……我想去长安!”
“长安离这里可很远,只靠你这两条小短腿,恐怕都走不出绛州。”
“恩公是长安来的人,恩公说,长安特别好,八水绕城,槐柳夹道,我也好想去看看——”
“你那位恩公,叫什么名字?”苏露青立即问。
栗子却摇摇头,“我不知道,他看起来穿的和家主差不多,到了松鹤堂却没和十郎说话,而是教我这个切药的小厮认字,我觉得他应该和州学的助教一样,是读书人吧。”
苏露青听到这里,转头与秦淮舟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出答案。
她想了想,又问,“你说的松鹤堂,是绛州城里的,还是襄阴的?”
“就是襄阴,十郎这段时间都在襄阴,恩公也是前不久才来的。”
“除了你那位恩公,你还见过什么人到过松鹤堂?”
她补充,“和你那位恩公一样,看起来不像常人的。”
“嗯……哦,有一位长史,他们都这么叫他。”
“那位长史去过几次?你可见过他的模样?”
栗子摇摇头,“我都是在后院切药,前面的事不太清楚,长史来过的事,还是听其他学徒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