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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回答,秦淮舟似乎并未表现出轻松之色,反倒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她见状,干脆在桌边坐下,重新与他对面而坐。
转而说道,“绛州的栗缨都是由夏家掌握,种子由松鹤堂发放,长安也有栗缨,那长安的种子,会是何人所发?”
对面的人下意识跟着道,“松鹤堂既然在长安有代理之人,或许种子也由此人代为发放。”
“你追查灵药那么久,也不曾查到谁是代理之人?”
对面的人摇摇头,摇头到一半,忽然顿住,神色一凝,看向她,“原来苏提点是来套话的。”
“这如何是套话?”
苏露青表现的格外冤枉,“灵药就是三清丹,这可是夏慷亲口说的,当时你我都在场。至于你追查灵药的事,是何璞一案时,你亲笔写下用来交换线索的,这里面条条都走过明路,如何是套话?”
是那份被她看去一半的口供——
秦淮舟揉了揉眉心,暗道一声大意。
“所以,绕来绕去,还是绕不开夏之翰。”
她端起杯子,又润了一口茶,目光顺势瞥向窗边,又自然收回,“夏家掌管绛州一带的医馆,除了看诊,也出卖药物,这样的地方,都会有详细的账簿,想知道长安的代理人是谁,只需找到对应账簿,一查就知。”
“说来也是巧,”她放下杯子,重新说回刚刚的话题,“她从掖庭出来,辗转多地,最远去过朔州,而后从朔州一路往长安寻亲,经过绛州时,多留了几年。”
这个“她”指的是谁,彼此心知肚明。
“想不想知道,她在绛州的这几年,都在什么地方?”
“你是说——”
“钥匙在你这儿?”
他下意识想点头,然而动作才开始一瞬,他猛然睁大双眼,点头的动作被他强行停住,眼中已漫起意识到自己跳进圈套的懊悔。
与他的懊悔相比,她眼中满是欣然,甚至还问他,“秦侯觉得,这屋子里的熏香,如何?”
“你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