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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出来吗?”
“我一直知道。我是个<i>尼雅穆索罗</i>,掷螺壳,随身带着这些<i>廷罗罗</i>。”她挺了挺胸,亮出用绳子串起小木棍做成的项链<i>穆帕卡特舒</i>。这不是无用的装饰,而是她被神明关照的证明。她起身递给我一条卡布拉娜。我决意不受,但她坚持要送。天马上黑了,气温会转凉。我拿来系在腰间的布不能搭在肩上,不然腹中的婴儿会难以呼吸。那块卡布拉娜应该是另一位王妃的。
“我们路上一起吧。”达邦狄说,“我会做你孩子的教母。作为交换,你做我的使女,我在葡萄牙的女奴。”
“我从未做过女奴……”
“刚好就从现在开始,”达邦狄说,“你那个孩子,我听人说了,天生不属于某个种族。你在白人和黑人里都需要有人照应你。”
她把手覆在我肚子上,猜测我已经三个月没排出月亮。按照传统,我正经历一段晦暗时期,我那些月亮的血被存了起来。王妃说我急需以别的方式流血。她打算在腿上划开小口,让血不在体内积聚。
“我观察过你,孩子,”王妃说,“你需要学习一些事,比如,饮水时应该跪下,以免水像瀑布浇在孩子头上。”
在我们的家乡,女孩学习不做任何人。达邦狄也消除了自己。她曾以为那样就不会为失去孩子痛苦。儿子动身前往葡萄牙那晚,王妃醒来,手指被浓稠的油黏住。她怀疑还在做梦。但她任其发展——如果那是个完整的梦的话。黑暗中她闻到铁锈的味道,意识到自己在大量流血。血从子宫流出:是若昂退回了黑暗。那个所有人都说去往远方的孩子,到头来从未出生。他死在母亲腹中。他是个<i>希姆库</i>,人们说的回到另一边去的人。溺死的人也叫这名字。他们死在无尽的子宫里,还没说出自己带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