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亚·科托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爱米文学网aimiw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上尉宽和地笑了。他让我们留他独处,重新关上了门。
林波波河畔燃起上百团微弱的篝火,多数不属于河边的村子。点火的人们在河边驻扎,只为目睹国王被放逐。不时听到咒骂:“滚吧,秃鹫,别再回来!”
达邦狄回到王妃中间,留我与阿尔瓦罗·安德烈亚一起。船长穿着深色大衣,轮廓几乎辨认不出。篝火的光在他锃亮的军靴上反射。
“你那位王妃说她与河流交谈,”葡萄牙人说,“你既然是翻译,知道河岸上那些火在说什么吗?”
他没有期待回答。我从头到脚打量着他。那身军装在热带的酷暑里不合时宜。金属的纽扣让那群王妃着迷。恩昆昆哈内没有这样的光芒,他的胸膛照不出一缕阳光。只有我同情这个浑身是汗的白人,要不是军装庄重,他就像个迷失在世界上的孩子。湿透的大衣几乎到他脚面,与军人的严整相反,他的脚几乎不设防。葡萄牙人光着脚,靴子裹了又黑又臭的烂泥,被拿去清洗。王妃们愉快地看着孤零零的白人,好像看见他光脚就是撞见了他一丝不挂。穆伦戈王叔高声道:“那蠢货脱了衣裳。”人们哄堂大笑。老者说欧洲人是有蹄的动物。他们看见葡萄牙人总是穿着鞋,以为鞋子是他们身体的一部分。
葡萄牙人擦掉额间流下的汗,提议说:
“我们得谈谈,孩子。我有个使命要完成,比开军舰重要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