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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显然不是张夫子。
“诸位,张先生身子抱恙,让我过来给他替几天的课。”
来人言简意赅地做了自我介绍,他姓孟,大家可以唤他孟先生,也是秀才出身,过来这里教授一些刚刚开过蒙的孩子,自然不在话下。
底下学子一听只是临时来替几天的先生,尤其是新来的先生瞧着年轻的很,顿时心思就活泛起来了,大家互相挤眉弄眼的,很是不老实。
孟昭就当没看到似的,只管按照张先生的进度继续往下讲。
这批学子刚刚学过“三百千”,这里面已经淘汰掉了一批人出去,那些只想学几个字,或者是年龄大了要出去做事的,都已经离开学堂了,剩下的是家中望子成龙或者是有几分天份的孩子仍在学。
张先生交代孟昭,从四书开始讲起。
四书之中,首读《大学》,孟昭便领着众学子读了起来。
朗朗读书声下,有许多人却是昏昏欲睡,《大学》全篇1747个字,都是一些“大学之道,在明在德”,“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还有“故好而知其恶,恶而知其美者,天下鲜矣”一些佶屈聱牙的文字和道理。
对于刚刚启蒙完的学子,这些字句都太空泛了一些,好几人盯着书本在读,但是读着读着已经打起了哈切,困得眼泪水在转,偷偷低下头用袖子擦了去才好些。
孟昭也觉得对这些孩子来讲,直接讲四书有点跨度太大了,照理应该再过渡一下才好,至少《千家诗》、《明心宝鉴》等启蒙读物可以再深入地讲一下,然而在交代教学内容的时候,张先生将这些都摒除在外,认为学完蒙学识字认字后,正统学习四书五经才是出路,其他一切都是“歪斜”之道,切不可多沾,以免移了学生们的性情。
孟昭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只得按照张先生的意思去讲课。
沈江霖倒是听出了一些趣味。
他本就在现代闲暇之余,喜欢看古籍,研究诗画,包括对于古人的一些思想都多有研究,《大学》他当然早就已经读过,他当然那没有将他作为科举书籍来背诵,只是仔细研读过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