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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自唐朝起一千三百年的科举取士,既存在,自然有它的合理性。
科举考试考的并不仅仅是死记硬背,还要用儒家思想去解释相关现象、评价某些名人,反思功过是非,通过儒家思想为依据如何去治理国家,对于儒家典籍的释义,才是重中之重。
沈江云沉默了半晌,将他知道的部分,没有半点遗漏地给沈江霖一一道来,不确定的部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诚恳道:“二弟,剩下的几个问题,其实我也不甚清楚,可否你明晚再来,我去问过秦先生后,再同你探讨。”
沈江云不想用自己似是而非、半桶子水的一知半解糊弄沈江霖,虽然他也可以这样做,反正沈江霖也不可能向张先生去求证,但那样,若以后进场了,岂不是就是害了他?
沈江云心思不算坏。
沈江霖听罢,没有任何失望不满,反而是高高兴兴地央求着沈江云将刚刚那两道题的答案写下来,他回去就给背下来,还有些不好意思地反复说“麻烦大哥了。”
弄得沈江云才叫真正的不好意思,连忙提笔将刚刚所说都写了下来。
得了沈江云写好地答案,沈江霖小心翼翼地将纸吹干,然后一边折叠起来放在怀里,一边有些兴奋地感叹道:“大哥,这几道题我心里反复琢磨很多回了,张先生翻来覆去就那几句,族学里没有一个能帮我答疑解惑的,上次大哥说会帮我,没想到还真帮我了……”
说到后面,沈江霖仿佛若有所觉般收住了话头,抬头看向面色有些尴尬的沈江云,有些窘迫道:“大哥,我以前总觉得你待我不甚亲近,是不喜我,所以我也总和大哥别扭,还请大哥不要同我计较前嫌。”
沈江云被沈江霖直白的话说的差点噎了一下,之前还觉得自己这个二弟自从跳水被救上来后,成长变化了许多,今天这几句,竟还是像从前那般说话不太中听。
也是,这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其实从前的沈江霖到底什么样,沈江云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过。
他和这个弟弟虽然同样在侯府住着,是一家人,但是从小沈江霖就不太爱和他玩,长大了一点后,两人碰面大部分的时候都是不欢而散,哪怕没有爆发过多么大的争执,心里也隐隐觉得和这个弟弟说不上话。
沈江云不是一个爱和别人起冲突的人,既然说不上话,那就少接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