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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骗你吗?”周知意在旁边说道,“你哥哥和嫂子就住在隔壁,而且你和我都认识这么久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
姜玉芝沉吟,唔,周知意说的话虽然不现实,但她这人好像确实也没说过什么谎话。
算了,既然来了,先这么干着好了,反正不论是在海林制衣厂、还是在这里,她都是一样做事,更何况周知意开出的工资还要更高些,一个月有一百块钱,比她哥在正经罐头厂每个月的工资还要高十块钱。
努力忽略自己被骗上贼船的事情,姜玉芝点点头,问道,“那现在我要做什么?”
终于有人帮忙做事,周知意顿时也是心口一松,开始说起来现在的情况,“现在我们还没有什么完全要自己车缝生产的服装,主要是进别人的货,进行二次加工。就比如说这款T恤衫,衣服是我从别的服装店进来的净版T恤衫,在上面印上印花;还有这款扎染裙,也是在白色裙子的基础上做了扎染效果……”
劳动节后周知意的南风服装店就正式开业了,拜二纺厂文艺汇演的“推广宣传”,她一开业,不只她那天登台穿的发财快乐衫又恢复了些“生命力”,迎来了新一波采购热潮,纺织女工们穿的扎染裙更是成为了新的爆款服装。
这让东坝街其他服装店老板看傻了眼,他们好不容易才搞懂了“丝网印”是怎么做的,不只是仿版发财快乐衫、斯威特衫,还推出了其他标语的T恤衫,有模仿发财快乐衫的“恭喜发财”、还有大白话的“别找我,烦着呢”、还有印得满满的歌词“一块红布蒙住我双眼也蒙住了天,你问我看见了什么,我说我看见了幸福”……
五花八门、形形色色,用文字发展出了一种独特的服装款式——“文化衫”。
可这如异军突起似的突然兴起来的“扎染裙”又是什么?这又是怎么做出来的?
无法被人模仿的扎染裙让东坝街上这家小店一下子成为新的炙手可热的服装店,供不应求的扎染裙更是一条能卖出三十元的高价。但周知意一个人生产力有限,即使严淑芳下班后时而过来帮忙做扎染,周知意也无法供应出客商们对扎染裙的需求量,招人一事迫在眉睫,她第一时间想到了姜玉芝。
在海林制衣厂,周知意关系唯二较为亲近的人就是姜玉芝和黄秀敏,但黄秀敏拖家带口,是不会放弃较稳定的海林制衣厂,反而来到她这家庭小作坊里工作;而姜玉芝年轻,虽然对未来还有些迷茫,但从之前的交谈中,她似乎也并不打算就这么困在海林制衣厂做一辈子的缝纫女工。
果然,姜玉芝在周知意的说服下来到了这里。
“你要做的事情其实就是帮我分担一些工作,”周知意说道,“南风服装店只用每天上午开门做生意,这点时间卖的衣服和接到的订单就够我们做的了,下午回家做扎染和印花,缝纫机是用来在衣服上缝上我们的领唛,然后就是熨烫平整、打包、装上吊牌。”
周知意说着把东西拿出来,领唛上是她特意去注册的商标,是“南风”二字和一个似指南针又似风车的标识图案,吊牌也是同样,只是多贴了个用三角齿剪刀剪下的扎染小布片。
姜玉芝接过来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虽然看着没有多么繁复,但她还真没见过这种把面料小样贴上去的吊牌,看着还挺精巧的,“没想到这种小布头贴到吊牌上还挺好看的。”
周知意又翻出两件今天才打包好的斯威特衫和发财快乐衫,炫耀道,“我还有呢,吊牌上的贴布会跟着衣服变化。”
斯威特衫上挂着的吊牌贴着的是一小块印着缩小版“sweet”印花的粉色针织布,而发财快乐衫上的吊牌上则是一小块印着绿色“發”字的白色针织布。
“南风,”周知意先是念出吊牌最上面的两个字,接着说出面料小样上印的那个字,“發!”
仿佛得意小狗般摇着尾巴,周知意嘿嘿一笑,“我最喜欢这个,也是小小满足了我的一点私心和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