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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知意就算不舒服也被逗笑了,“这名字倒是有意思。”
“先正常深吸一大口气,”张佳带着她一起做,“然后呼气时,发出’嘶‘的声音,慢慢吐气,让氧气在肺里停留的时间久一些。”
“嘶——”
张佳看着周知意吐气,继续说,“好,感觉肺里是不是还存留一小部分的气,现在一口气将剩下的气全部吐出,’哈‘!”
另一侧卧铺上的人也不自觉的跟着学,反复几次后感觉确实舒服一些了。
“好了,我还要去工作,就不多待了,反正有人照顾你。”张佳眨眨眼,说着就要离开。
周知意连忙拉住她,“没多久就要到临邬了,还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有机会再见面,相逢就是缘,我们两个留一张照片吧。”
张佳眼睛一亮,“你们带了相机?”
江遇从行李包里翻出相机,帮坐在卧铺上的两个年轻女人拍了一张照片,把1989年4月25日的她们、一趟列车上产生的友情,定格在了这张照片上。
等张佳离开后,车厢里的人们也纷纷收拾起了自己的行李,等待着不久后火车到达终点站临邬市。
江遇也默默把行李都收好,拉好拉链,紧挨着周知意坐下,握住她的手不放,半晌后他抿紧的唇才开口,“对不起……”
还在重复做“嘶哈大法”的周知意偏头奇怪的看他一眼,“你倒什么歉?你做错事了?”
“我不应该和你提议来西北的。”江遇后悔了。
“这有什么的,西北就是养羊的人多啊,我自己打听也许最终也会打听到这边来的。”周知意不在意的说,“不过还好是你陪我过来的,你没什么事,要是沈志强和我一起来的,我和他两个人怕是都要蔫了,那才是糟糕。”
沈志强也是土生土长的新宁本地人,周知意觉得他八成和自己一样,都会高反。
江遇攥着她的手有些用力,像是竭力想要抓住什么,他的声音干涩,语气又像是祈求,“总之你千万不能感冒、不能出事……”
如果在这里他再失去周知意的话,江遇无法想象,他会……多么恨这片土地。
在这里他一次次的失去,失去父亲、失去母爱、失去家……甚至连现在的爱人也要失去的话,他真的会疯。
火车放慢速度缓缓进站,周知意双脚终于踩实到地面上,临邬还带着冷意的空气在她深呼吸间深入肺腑,让她昏昏沉沉的脑中仿佛一下子变得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