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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好生休息,我先出去了。”
“好,你快去休息吧,谢谢你,春雪。”
柳云诗眼角尚且还挂着泪,却勉强扯唇对她笑了笑,春雪忍不住替她心疼,轻叹一声离开了。
房门关上,屋中重归寂静。
柳云诗像是骤然泄了气一般,瘫坐在床边,盯着自己的手心怔愣出神。
十六年来,她第一次真正意识到男女在体力上的差别。
亲吻、热烈、喘//息、桎梏、汗湿、滚烫,一切好似有迹可循,又都混沌不堪。
床帐里就像一个大熔炉,将所有的一切熔化、搅浑,以至于她的记忆到现在都是混乱的。
那是不同于以往十六年任何时候的体验。
柳云诗只记得最后,自t己不知是累的,还是怕的,忍不住小声哭了出来。
隐隐的月色下,她摊开的掌心如今还有些发红。
柳云诗拍了拍脸颊让自己回神,站起身来到落地镜前,缓缓将身上季辞的寝衣褪了下来。
雪白纤细的腰上,除了今日在顾府自己故意撞的外,还多了几道紫红色的掐痕。
视线上移,线条流畅的锁骨上,一道红痕带着轻微齿印,如梅花绽放在雪中。
那是季辞第一次失控时留下的。
柳云诗面颊一热,匆匆瞥开视线,用张礼之前给的药膏仔细敷了,又拿了套自己的寝衣将痕迹裹上。
想了想,将脱下来的那身宽大的玄色寝衣仔细叠好,放在了箱笼的最底下。
做完这一切,天色已经隐隐有了亮光,院外开始有扫洒之声。
柳云诗稍事洗漱一番,躺到床上望着帐顶,发起了呆。
她本可以藉着这次机会彻底搭上季辞,但他神志不明,根本不记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