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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子琛哥哥,我已经无路可走了,我方才死在湖中,下去陪南砚,是不是才是最好的结果。”
柳云诗的声音闷闷的,听不出来哭没哭,但季辞感觉胸前隐隐晕开一丝热意。
季辞顿了顿,视线顺着她抱着他腰的手臂缓慢上移。
柳云诗的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埋在他怀中轻颤,仿佛将他当做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
就连最亲的人,都尚且如此对她,他又有什么立场站在道德礼义的制高点,来指责她。
季辞轻叹,手在她肩上方停留了几息,而后轻轻拍了上去,语气稍微和缓了一些:
“好了,不哭了。此前之事,便不再计较,赵赫之事我也已替你善后,你我既已将话说开,今后相信你也不会再做混事,便……留在府中吧,什么时候想走了我也不拦你。”
他顿了顿,压着眼睑睨了她一眼,接着道:
“李氏想要将你送的闲王,是早先异姓王老闲王的儿子周淮,而我此前对你说过的那个贤王,是五皇子殿下。”
瞧着她迷茫的样子,他便又耐着性子解释了一句:
“此前我问过你想不想跟的,是五皇子,而那个周淮,只要你不愿,我可护你不被他动分毫。如此,你还有什么顾虑么?”
今日他破天荒地耐心同旁人解释许多,也破天荒地对她动了恻隐之心。
柳云诗闻言,默了片刻。
而后擦干泪,自他怀中退出来。
她极有分寸地刻意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向他蹲身福礼,轻声而郑重道:
“云诗谢过表哥。”
怀中温软消失,夜里的风自湖面上吹来,吹透湿衣。
他忽然觉得胸前浸满凉意。
季辞不自觉曲了曲手指,视线不经意扫过她因低头而露出的莹白修长的后颈。
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