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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柳云诗微微颔首,视线凝在手中的荷包上。
握着靛蓝色荷包的素手白皙细腻,如覆了一层莹白的光在上面,比最上等的羊脂玉还要润上许多。
这并非给季辞绣的荷包。
柳云诗的外祖一家世代经商,于文墨女红上不甚在行,然而祖父一家却是实打实的书香门第。
祖母极为在意她的女红与学问,尤其是他们家成为江南首富后更是对她严苛。
是以她的女红其实十分出众。
从前顾璟舟总是缠着她,想让她给自己绣一个荷包,他好日日戴在身上以解思念之愁。
然而那时候柳家家风森严,她始终认为荷包是定情信物,不能轻易给出去,便从未答应过他。
这个荷包是她来京城的路上绣的,那时候便想着,既是全身心将自己交出去,许多说不出口的话便藉着荷包来表达。
却不曾想,到了京城才发现与他已经天人两隔。
柳云诗靠在床畔,仔仔细细一点一点将荷包收了尾。
她缝好最后一根线,执起荷包对着窗外。
昏暗的日光下,靛蓝色绸缎上流光回溯,角落里,用暗红色绣线不起眼地绣着一株南天竹,是顾璟舟喜欢的植物。
柳云诗一直盯着荷包看了许久,直到眼眶发涩,才垂下眼眸,拉开床畔的柜子,将荷包放进最里面的位置。
她打算什么时候若是有机会去相国寺了,将这个荷包烧给顾璟舟,告诉他,她不等他了,她要向前走了。
顾璟舟从前那么宠她,定然不会怪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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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喝了几顿药,第四日的时候,柳云诗终于有力气下床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