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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顾璟舟来看她时,身上总是这一道伤,那一道疤的,他自己又不在意,每次都是她替他上药。
但她最多也只能给他脖子上、手背上抹一抹,旁的地方他自己不在意,想来定是留了许多疤。
当时他还开玩笑,说将来成了亲,脱光了给她看,她定然嫌弃万分,一脚将他踹到床下去。
柳云诗一边脸红地拧他,一边又小声娇嗔,“你知道还不认真上药。”
每当这时候,顾璟舟总是一副得逞的表情,笑得好不得意。
“又在想他么?”
季辞的声音唤回柳云诗的神志。
她轻颤了一下,被他这句话问得莫名心虚,手心不由都氲出了细汗。
察觉到她的反应,季辞轻笑一声,掏出那枚玫粉色帕子,悉心替她擦着,低垂的眼眸神色莫辨。
柳云诗瞧着那个粉色的帕子,小心翼翼道:
“改日我重新给你绣个帕子吧,你一个男人总不好随身带着粉色的帕子。”
季辞动作一顿,看着她明显讨好的眼神,不知为何,他的心中莫名生气一阵烦躁。
“你也总是用这幅讨好的态度对待顾璟舟么?”
“什么?”
柳云诗愣了一下。
季辞攥着伞柄的手不断收紧,心中也不知是在跟谁较劲儿,耳边自虐般一遍遍想起顾璟舟昨晚那句说他不如他的话。
看向柳云诗的眼神也愈发深。
柳云诗被他的神色吓住,总怕他像那夜一样又凶狠地对她,忙讨好般用一双柔软的柳臂圈住他,在他怀中亲昵地蹭着。
“子琛。”
她的声音婉转清丽,带着一丝缱绻,娇娇地仰着小脸撒娇,“口脂都掉了呢,你再给我涂上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