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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修文今日早朝一言未发,下了朝后也是跟在人群后面往殿外走,刚要走到鸿胪寺衙门,有一个杂役走了过来给秦修文行礼,然后低声道:“首辅大人邀请您下衙后到“状元楼”一叙”。
秦修文听罢,脸上没有什么吃惊的神色,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然后面色如常地进了鸿胪寺衙门做事去了。
等到申时行听完了杂役的回禀,了解了秦修文的反应,忍不住扭头看向王锡爵:“元驭,他似乎并不吃惊?”
王锡爵在申时行对面坐下:“此子年纪轻轻,心机深不可测,但是看如今这局势,不能再让他完全倒向陛下这一边了,今日之事就是一个投石问路,看一看对方是否和我们有合作的可能性。”
所谓合作,自然是双方实力旗鼓相当的时候,以前申时行一派是打压秦修文、限制秦修文,为的是用暴力手段或让其臣服、或让其消失。
可是如今秦修文一路走来,朝堂之上智计百出不说,而且还有真实才干和能力,远的不说,就说如今已经修好的从卫辉府到松江府的那条官道,那时候他们还因为江南那边的势力压力之下,一味阻拦。
可是如今修建成了之后呢?就算让利出去了一部分权力,但是江南之经济因为这条官道的修完,越发繁盛,所有大小商人所获之利比之从前有大幅度增长,更别说还有一些江南商人搭上了修路这条船,在里面赚的是盆满钵满,到后来所有人心里想的都是为何自己当初不早点参与进来!
再也没有人说这路修的不好,再也没有人会因为前面损失的那一点小利而抓着不放,大家不约而同地忘记了之前的摩擦,反倒是许多人在他们面前称赞其好处,甚至还有人在申时行等人谏言,希望江南官道的其他地方也都修一修,内阁厚着脸皮上奏,但是却被万历搁置在一旁没有理睬。
不是万历不想修,而是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们,这事是秦修文的功劳,你们谁也别想越过他,再重起炉灶,去摘果子。
这或许是万历对于秦修文的维护,也或许是因为秦修文的能力,让万历都不敢太过于得罪他。
若是前者还好说,只能说明君王偏听偏信,再找一个比秦修文更谄媚者就能取代掉对方;若是后者,那就着实可怕了,就连君王都要有意无意地讨好对方,这如何不让人心惊?
然而从秦修文展示出来的种种能力表明,很有可能就是后者。
到了这一步,和秦修文谈一谈已经是必须的事情了,甚至要在谈话中寻找合作的可能性。
秦修文在朝堂上有整个户部给他撑腰,结交了当今兵部侍郎,兵部尚书之子是他的追随者,整个鸿胪寺已经被秦修文整治地服服帖帖;在朝野之外,卫辉府、松江府对秦修文的支持已经是毋庸置疑的了,就连潞王都引其为友,卫辉府今年考中进士的人都是秦修文的马前卒,而这些人已经四散到大明各地去了,甚至连今科状元,都与秦修文牵连甚多,更别说吕宋之战,秦修文与李如松结交下情谊,以往在京城有些发臭的名声,现在早就洗白不说,甚至在民间论起这位年轻的秦大人时,都是拥护之声。
这样的人,哪怕如今只是正四品官职,但是他的能量大到超乎想象。
申时行集团的人走到想要和秦修文握手言和的这一步,并不仅仅是他们主观想法,更多是被时局逼迫到了这里。
等到了下衙时间,申时行和秦修文两人一前一后,格外低调地上了“状元楼”,申时行做东,但是只找了一个普通的包间,好在这里隔音效果不错,两人的谈话并不会被外界所窃听。
申时行先到,刚点完菜,秦修文就穿着一身常服进来了,见了申时行,先是行礼问好,表现的像是个十分谦和有礼的后生。
若不是申时行清楚知道对方能报复焦侍郎到斩草除根,能杀两千多战俘眼睛都不眨一下,申时行或许都要信了眼前之人就是一个平常的俊逸有礼的后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