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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顶着雨,去找小橘猫饭碗的地方,几粒猫粮早已被雨淋烂,他帮它把饭碗挪到角落没雨的地方。
湿漉漉的短袖贴着他的背脊,头发贴着额头。
——朋友送了我两张黄杉演唱会的内场票
——在家,我等会出发
他捂着脸,胸腔里又闷又难受,脸上说不清楚是雨水还是眼泪。
他不爱哭,从来都不哭,他知道眼泪没办法解决任何问题,可是最近真的有些情绪失控,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眼睛,它们好像天生为她而生。
他该在那个小山村里自生自灭,他该回去,不该享受她的好。
如果没有享受她的好,他的眼睛也不会失控,连心脏都跟着闷闷作疼。
喜欢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为什么他觉得好痛苦,他好难过,怎么喜欢会让人这么难过?
他在雨里站了很久,回去之后洗了把冷水澡,把那张她写满的草稿纸收起来,折好压平夹进他的参考书里。
做题让他好受些,做题让他短暂忘记她已去与别人赴约,做题是他唯一的出路,既然学不死,那他就死命学,他要更努力些,努力站在能够和她肩并肩的位置,在此之前,他能做的就是收起他的痛苦和难过。
考个好的大学才是他对她最好的回报,才能让她对他的好物有所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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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晚青回家换了身衣服,方菱给她打了电话,可能周五没跟她说清楚,这话正想问个明白,好巧不巧,她要出门。
“陈晚青,你真是牛逼了,你现在什么情况你去帮助程临的弟弟。”方菱气不打一处来,她太了解陈晚青这人了,有时候太心慈手软,就因为这心慈手软吃过不少亏,程临的弟弟怎么也跟她没关系,各人有各人的命运,就算他弟弟饿死也是他家里人的问题。
陈晚青发动车子:“你就别说我了,你压根不知道那孩子多好,他从北江村里来的,你知道南北教育差距多大吗?他一年就追上来,而且还考上了咱们的母校宁城一中。”
方菱记得当时自己初中考宁城一中,真是脱层皮:“草,他在宁城一中了?这么牛逼的吗?”
陈晚青笑起来:“嗯,是啊,我觉得这孩子天生就很适合学习,他不该被埋没在那个小山村,他应该有美好的前途。”
“是什么光亮瞎了我的眼,救命,是圣母的光。”方菱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