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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劲停了两秒,又继续吃了一口米饭:“等过完年再找个时间回去。”
杨沁雨托着腮:“哎,我过年还得拜年,可烦了。”
程劲没有体会过拜年的烦恼,在那个落魄的山里,拜年意味着要和钱挂钩,掏钱出门拜年,掏钱置办年货,这都是不现实的。
小时候他也拜过年,那时被他爸带着去拜年,逢了长辈跪下磕头,磕了一上午换了十几二十块钱,再被那个男人全部拿走。
爷爷奶奶是爱他的,可是他对他们爱不起来,他没办法去爱他们,没办法在看见他们将棍棒挥在母亲身上后再去爱。
他没对杨沁雨说过他的家庭,也没对陈晚青说过,他只说过贫穷,没说过罪恶,没说过白雪之下掩埋的暴力和残忍。
他记事以后,时常想起母亲,时常想起她被冠以疯子时候的眼神,他对她的印象很浅,浅到只剩下暴力和疯子两个词汇。
“宁城拜年要几天呀?”程劲问道。
杨沁雨:“看情况,不过宁城这几年开始好像就流行拜一天,大年三十晚上,找个饭店吃一顿年夜饭,初一开始大家就各自出去旅游出去玩了,我们家情况有点特殊,可能得拜三天年的样子”
程劲点头,他还是第一次了解宁城的过年的风俗,临江省南北江真是差别很大。
“宁城人过年都出去旅游吗?”
杨沁雨点头:“我的好朋友家基本上过年就是去南方过冬,三亚、东南亚,宁城冬天太冷了。”
程劲想起放假最后一天,好像班里人是说去云南什么的,原来宁城人过年都喜欢旅游,那陈晚青会不会也要出去旅游,那整个寒假,他应该又见不到她了。
一顿饭有一茬没一茬聊了会,外面雪依旧下很大。
程劲把杨沁雨送到楼下,杨沁雨趁他回头,又叫住他。
“程劲。”
程劲回头,她看见他半边冲锋衣上雪花化成水滴。
“我会好好学习的。”
程劲微笑:“嗯。”
杨沁雨转身跑开,她想,等她再长大一点,等她再成熟一点,她会走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