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澜皓月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爱米文学网aimiw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嗯,外汇券是今年4月1号出来的。
直接拿外汇去银行兑换,在华国的国有大商场尤其是友谊商店、友谊宾馆这些地方,可以直接当外汇用。
这是进口货,还没有国产的。一包价值三四块人民币。
就这一项消费,就不是普通工薪家庭消费得起的。
如今二姐也跟着在用这个了。
至于狄见欢,人家说‘我一直都用的这个啊’。
顾朝暮对于常家是漂亮国挣钱、华国花的说法非常赞同。
“那可不是么?看常宁平时不把钱当钱那个劲儿,一年拿到手的分红绝不会少于五万刀。”
于朵玩笑道:“何止啊,他还有两个加起来2000平的大四合院,完整产权的。有时候真恨不得打土豪、分田地。不过,小顾同志,你这样革命家庭出身的人,也会羡慕资本家的后代啊?”
顾朝暮左右看看,“你还真别说!虽然说好男不望爷娘田,但像是我要买机器设备这种事吧,如果能有个海外关系汇大笔分红回来,那真的是要简
单许多。咱们个人、家庭甚至整个国家,如今都面临底子薄的问题啊!”
于朵点头,那可不么。
如果给她两年的时间攒钱,就不会总是捉襟见肘了。
她言归正传道:“我大学准备报考经管系,研究经济理论、经济现象。”
顾朝暮抱着胳膊问道:“你是怎么决定报考这个专业的?”
“以前我也没想到太远,就想进机械厂从临时工当起,尽快转正。然后攒钱考大学!但当时对于要考什么专业,其实也没有具体的想法。我以前的生活很单调,家里、大杂院里也没人跟我提过上大学是什么情形。甚至那会儿干妈挨过一回整了,都不敢多和我说那些。真要说的话,应该是1979年元旦,二姐他们一群回城知青在我家围炉煮茶。我听他们说起回城知青的难处、各自预备的应对,这才萌生的念头。然后又听平反了的干妈说了不少经济学方面的事。我发现我以前看待事情好浅薄!”
顾朝暮点头,“譬如呢?”
“小的时候吧,我觉得二姐她们那代人很惨。大学不能考了,还必须离家千里去干农活。当时几个大妈说,比起旧社会这可算不得什么。后来我懂的经济理论多了,才知道那已经是领导人在当时能给她们找到的最好出路。我们被外国封锁禁运了二十多年,初步工业化也没有完成。没有足够的工作岗位可以提供给年轻人,又遇上了天灾人祸。不让他们去上山下乡,那么多年轻人留在城里,比现在还难。治安,估计也比现在还差吧。”
于朵顿了顿,“再后来,我看了《资本论》。觉得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真的是把什么都说透了。我现在有些疑惑,上头为什么要对改革这么犹豫?我最近在看关于王安石变法的相关资料。”